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恽日初(1601~1678) 恽寿平(1633~1690) 恽氏父子书札 水墨纸本
北京 北京时间
2020年12月05日 开拍
拍品描述
作者 恽日初(1601~1678) 恽寿平(1633~1690)
尺寸 尺寸不一
创作年代 暂无
藏印:臣源瀚印、颐情馆印(二次) 、湘文审定、杨经藏宝、颐情馆、 宗湘文珍藏印 吴云题记:同治癸亥冬十月下澣,归安吴云读于泰州寓斋,并记岁月。 钤印:吴云私印、平斋
书札十八通三十五纸

说明:此册曾经清末宗源瀚收藏。宗源瀚(1834-1897),字湘文,上元(今南京)人。早年累佐戎幕,荐保知府,历官浙江衢州、严州、嘉兴、湖州、温州等地知府。光绪二十年(1894)授浙江温处兵备道。卒于任。宗氏喜金石书画,富收藏,亦工诗文。著有《颐情馆集》、《闻过集》、《右文掌录》。其子宗舜年(1865-1933),为近代著名藏书家。

恽日初(1601-1678)江苏武进人,字仲升,号逊庵、黍庵。明崇祯六年副榜。刘宗周弟子,后为僧,恽寿平爻。法名明昙,流寓福建建阳。闭门著书讲学,有《见则堂语录》、《不远堂诗文集》。

此合册共收录恽日初、恽寿平父子书札十八通。恽日初书迹罕见,而父子合册更为难得。
恽日初十五札,落款皆为方外明昙。内容多为邀集朋友清谈以及答谢馈赠等,并多次提及儿曹,可见其时居于常州家乡。史称日初“晚岁不得已归常州,仍服浮图服,而言学者多宗之”,十五札正是此一时期作品。
受信人为君知、若营等。君知即唐献恂,字君知,号洁庵,武进人,明廪生。明亡后弃诸生业,黄冠遁世。君知为日初好友。史载唐献恂“与同郡杨雪臣、恽逊庵等六七人砥砺名节”,而札中有“吾辈屈指不过数人,而弟与翁则庶几晨星之配残月也”(第十札)、“倏忽便已三春,每当岑寂无聊,辄念老兄不置。知兄于同人快聚时亦必念我也”等语,可知二人关系之密切。若营则为唐宇肩,字若营,献恂子,名画家唐宇昭从弟,工书法,明亡后终身不应试,鬻书自给。
恽寿平三札,皆为长笺。第一札内容为向亲翁替女、婿索回女儿的奁田,此奁田为其女儿的聘金,而长期被家族用;第二札则是向其女婿解释其在娄东纳妾的原因及其后意外生子,生子后的窘迫情形等等;第三札则为帮助一位仗义的道士而为其写信请为官的朋友照拂。
恽寿平三札具有特殊的史料价值。其中尤以第二札内容极为丰富。其纳妾、生子颇具戏剧性,而生子前后的种种困窘之状,更是后人所难以体会的,如生子前“时当盛暑,囊无一钱”,生子后“一秋居娄,两处分爨,皆有八口,便极难。游囊所入,不足供所出”。而当时的实际情况是“大约诗文唱和、花月宴赏工夫已消去十之五六,作画酬应十得三四耳。然又不能谢绝宴会事,故所得甚不快意”。从此数札中,我们可看到作为花鸟画一代宗师家长里短的日常生活状况。史书称寿平“家贫甚,风雨常闭门饿”,似非无稽之谈。但此种贫甚,毕竟是有别于底层贫民的真正贫困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清代所刻的《瓯香馆法书》中,收录有一札(参见《容庚藏帖·瓯香馆法书》第二册54-58页,广东人民出版社,2016年6月),与此册中恽寿平第一札不但内容完全一致,而且从字形、结构到布局均无二致,唯一的不同是刻帖本用笔多以圆、肥之笔出之,犹如常见清人仿恽伪作的圆甜之态,而细谛此册墨迹,其用笔则柔中寓刚,洁净爽利,平和清秀之中蕴含潇洒空灵之趣。两者的差距一目了然。由此可知刻帖本是以此册墨迹为底本的摹刻本,摹刻水平较为低下。在2015年出版的《恽寿平全集》中,编者曾据刻帖将此札内容辑入此书。

注:本件拍卖标的处于保税状态下,详情请见本图录《保税拍品竞买须知》。

恽日初书札释文:
一、适有一拙作,欲借光名手。足下能慨然相过乎?伫立以俟。尊公先生烦道意。方外明昙顿首。若营道世兄千古。
或者旦日亦可,迟速唯命。 钤印:曲阿遗民
二、稿笺如命驰往。行款惟高明酌之。称谓或用“高”,或用“老”,或两字俱不用,要无伤雅可也。紫老烦道思存。方外明昙顿首。若营道世兄金石。 钤印:黍庵
三、辱讯再三,俱失裁答,坐叔夜之懒耳。亦恃兄之能亮,勿怪也。重器一喻,为之绝倒,非兄自写,岂能中心之贶如此。弟则何以当?对之面热。虽然,又自喜也。当此天地塞绝空空之时,岂可无一二人为点缀。老兄矍竦,于弟乌敢不聊萧于后耶?又命小儿作古木一两枝,寓老而傲兀意,正与弟胸藏合。以言言不如以不言言。小儿或能借公望、云林笔传之耶?当并书拙言驰奉。午日幸过弟清言半日,作别勿外。弟昙顿首。子老道兄先生。
四、五谷能养人,而真珠不能,所以五谷贵于珠也。况谷沉则能为药,虽谓以谷之少少胜珠之多多,可矣。拜此厚贶,谢何可言尽乎?至米陈谓之出汗,则浮气尽而精独存也。较人之出汗而伤元气者殊矣。老兄以为何如?弟昙顿首,君老道翁我师。 钤印:山中学士之章
五、倏忽便已三春,每当岑寂无聊,辄念老兄不置。知兄于同人快聚时亦必念我也。旦日期兄相过作半清言,并为我拉陈静老、蔡靖老,二公亦有许垒块要对兄倾写也。方外弟明昙顿首。君老道兄先生。 钤印:江左傲夫
六、承谕,古木属儿曹以荆关笔法为之,不知于兄突兀看人意有当不?乐水乐山,存乎其人,儿曹直依样涂鸦,在兄自命何如耳。笑笑。式遄幸即相闻。方外弟明昙顿首。子老道兄大人。
小儿并赋诗十章呈教,未识略当尊意否?幸更教之。
七、芜言稍加芟削呈上,幸更有以教之。前承过奖,有愧而已。小儿适往乡,俟其入城,觊枉驾缕缕此中。弟明昙顿首。子老道兄先生。
八、吴门之役,遂致弥月之间阔,相念无已。灵岩长往,潇洒可观。惜也,法门又少一老成矣。顷拟走候,□寒而止,姑俟风色稍和耳。顾孝老一讯与薛宅,烦为转致。方外弟明昙顿首,君知道世兄先生。
九、别来便几多月,昔人谓“逃蓬藋者闻人足音则跫然喜”,弟入南村,并跫然之想不作矣。跂望高踪,可无渴心耶?前承索清惠公手札,今简奉三纸并仲殷一札。此公虽为乡人所嫉,而大节有可取,不独为南畿解首也。晤在仲秋。不一。方外弟明昙顿首。君老世兄先生金石。 钤印:鉴湖泊者
十、叠承膳药之惠,又拜养生之训,不独口腹知恩,直将镂之心板不毁矣。谢谢。茂弘令侄云云,殊增劳念。吾辈屈指不过数人,而弟与翁则庶几晨星之配残月也。敢不以相勉者为翁勉哉。别谕敬闻命矣。知翁道兄先生。小弟明昙顿首。
十一、履端纳吉为贺。诘旦幸过弟作半清谈。坐中无他客,皆同心也。令嗣君大兄并希同过,勿更夙也。方外弟明昙顿首。君翁世兄先生道宗。
十二、星聚佳话也。今则晨星,况又折柳。弟念此至为气急。即樵苏不爨,知翁勿怪。幸早过,庶几以清言半日消之。方外弟明昙顿首。子老道兄先生。
十三、凝翁先生说书已阅竟,先生深彻太原知宗用要,后之继起者非不各有所长,终当瞠乎其后矣。惜其书未行,知之者少尔。弟尚有一二商榷,适患腹疾,不能走叩。意欲尊驾惠然过之,期在诘朝,伫立以俟。外方弟明昙顿首。君知道世兄师表。
十四、子坚兄医法自是别传,那可与世医较论。天公问:下方人何衣?曰:衣蚕。蚕何若?曰:喙颁颁类马,色斑斑类虎。天公以为谩今之论。坚老医者,皆蚕说也。必如兄之以性命诿諈乃为真知,坚老弟直从而后耳。儿曹笔墨何足辱长者之知?方将以性命求济,敢爱此末伎乎?笑笑。翁之称谓,弟窃与兄有同虑焉。但恐今之所当虑者又不止一翁。试以语坚老,以为如何?小弟明昙顿首。君知老道兄先生。药领到,烦为致谢。
十五、贶及非养生,即珍异藏之中心矣。回奉五色炮十枚,贿以薄物,稍徵意焉。想当一笑置之也。茂弘令侄殊相念。三复来札,为之增慨。献岁晤言,不既。方外小弟明昙顿首。君翁道兄先生。嗣君并此致言。

恽寿平书札释文:
一、前过候尊公四叔,闲谈偶及协济桥田。弟止知十七年至今,其中连值岁凶。四叔想因钱粮诸事艰难,故其物未付出。昨晤间,云:此项田租,欲俟葬令庶祖母周娘后,方以归还小女。似属可商。家庭之间,自不应较论,但此项原属聘金,小女未过门时,弟欲将此项备箱厨木器诸事。四叔面言不可,留此田租,为房内支给用度。若必置办箱厨,便欲废此产,是以有用易无用也。弟铭藏此言不敢忘。今若将此项为葬令庶母费,无乃与前言未合。葬周娘,公事也,公费也。此田,聘金也,奁田也。恐葬事理宜用公产、动公费,不宜出之奁田。虽三令郎有继嗣之虚名,而毫无继嗣之实,每岁时祭祀,未闻有另有公产支给。而房中又并无所遗,在老亲翁长兄必有说以处此。弟不能知。若并欲取其奁田以为葬费,未免偏拈太甚。同一儿女,亮无厚薄,然行迹之间,似未均平,而令郎与小女从无半语言及,足以见老亲翁家教有克让之风。但弟当时每以四叔前言告小女,而此奁田未归割,则嫁时之箱厨木器诸事全缺,弟有不能一日安矣。况二令郎亦有奁田,并未尝听之公家移为公费,且闻并代为纳粮矣。而三令郎艰苦已极,两儿渐长成,费用百出,万难支撑。每当追呼火急,左支右吾,不敢以闻之祖父。弟每叹其能承顺,弟亦闻四叔称说小女,祖父爱之之意,宜无所不至,此必四叔或别有深意厚待之。弟愚陋未能测也。四叔长者高年,相对时惟宜谈道谊学问,不当以儿女鄙俗事相较论。故弟不敢以此冒渎。幸老亲翁从容婉曲述弟不言之微衷,今冬将此田归割。且历年无收,去岁今年始称丰稔,交付儿辈,听其自收,少佐三令郎膏火,即如弟亲受老亲翁莫大之赐矣。若必欲将此为葬费,自十六年至去冬,其中虽有凶荒,然除荒岁外,尚有赢余一二,可少助葬费,自当听之公家,稍尽继嗣之意。今冬以后归之小女,似为两得。想老亲翁自应首肯也。伫俟回示,尚容面悉。尊公、四叔前烦叱致,并谢弟冒渎之罪。兴翁老亲翁长兄大人阁下。小弟格顿首。冲。
二、娄东纳妾,实因太原王氏诸昆友苦相劝勉。自念马齿已长,不能刻待,聊强就之。归时欲言,未知汝岳母之意何如,故且讳而不言。比至夏间,汝岳母之意果出至诚,则娄东之举似为多事。此时心实感之,又不忍言以伤其意。惟有善遣娄东之妾以息后日之争。意念已决。及至吴门当事署中,当事亦极言两地照看,非贫士所宜。与余意合。正思作书寄王氏诸昆,而娄东人士纷纷然遣信使来报喜音,妾已有娠,将及半身。亦知家中讳言,不敢寄音至常,恐有泄漏,或生他变,因我半载不相闻问,人人骇怪。此时又如半天落下一件大好事,从前意中之局,顿尔改换,未免手忙脚乱。时当盛暑,囊无一钱。星飞过娄,略为料理居处、饮食、医药甚费经营。直至七月初方有宁处。而此妾因半年怀娠,病苦颠连饥馁,备尝诸困。其家贫甚,未免嗟怨,心甚怜之。至此,不但不能遣,而且并我身皆留滞不能归。即汝岳母在家,穷苦岂一刻忘之,实有一时难于措手者。亦思此间生产事大,日夜盼望置妾生子,今忽从无意得之,即家中怨望,不能复顾。非不顾也,审轻重以为缓急,且实人情艰难,赤手拮据,精力疲矣。两地嗷嗷待哺,左支右吾,实不得已,岂复作少年轻薄,恋异乡风月而为此耶?娄东王氏诸昆及诸素心同调人人知之,人人能言之,吾岂有是?即家乡人言藉藉,可不辨而自明矣。千言万语,总不必细说。所喜九月廿二酉时已生一男,至枕有奇骨丰起,姑为家言四柱根深,易于长养。虽非英物,亦似不凡。最关切无非令祖先生、尊公老亲翁及吾甥、吾女,闻之定大为喜快(外一札,可面呈令祖。尊公不及另候,烦吾甥致此意。此字可共观也)。虽一夏一秋,经营彻困,至此亦不得不乐。即汝岳母与吾意岂有异乎?娄中诸君子亦无不人人踊跃,皆以为奇缘,作为诗歌,传之乐府,连篇累牍,游囊几满;贺客履满户外,酬应烦苦,日从事于文酒之宴,欲避不能。而吾乡人翻有喜谈乐道,腾口相讥议者,视娄中人士之欢欣鼓舞,闻之能无自愧存心之太薄耶?此月廿二为弥月之期,此间尚有一番称庆诸事。婴儿善啼,客寓多风,产母甚騃。尚须留此调度数日,弥月后即驰归,与吾甥商悉种种。此间断难久留,恨不能即刻携归,一处度日。但卒岁之计,此时便须料理,为此进退两难,然总须急归,先商定诸事,然后为搬移之计耳。见吾甥手书,词语详婉,意更恳至,善处骨肉之间,正吾意中语。总之大事已定,大喜方新,其中纤微小不如意,亦坚忍以待之耳。春夏在道署,润笔似稍丰。一秋居娄,两处分爨,皆有八口,便极难。游囊所入,不足供所出。大约诗文唱和、花月宴赏工夫已消去十之五六,作画酬应十得三四耳。然又不能谢绝宴会事,故所得甚不快意。亦造物者有意妒之,不然便似处人间第一乐境矣。且家人皆苦,亦何忍独乐耶?两外孙念之甚切,囊空无一物可寄,嗟乎,贫亦甚矣。张甥来,正当产妇坐草之际,一时不能打发,迟迟始凑得数金,恐亦不足用。俟归时再作商量耳。叔美贤甥文座。阳月六日,舅格拜手。
三、前者从邵幼老得先生所留二扇,属寿平点墨。寿平辱先生十载神交,竟未遑以片纸尺幅博高山之赏。方自恧然,乃君侯谊不遐遗,许奏薄伎,承命踊跃,遂不敢自护其短,已为渲染。属幼老寄呈,并附咫尺之书,通于执事。君侯下交之谊,鄙人景企之私,略具前书,不复覼缕。春间行旌西指,道经敝郡。拟从幼老诸同人遮留半日,倾写积怀。寻闻鹢首已抵淮上,近在数百里间,犹未能酬一见之愿。憾也何如。兹启:稽田吴先生没于胶海之大珠山,其灵柩寄山中。有皇坛羽士张紫相为之守护惟谨。客冬吴三兄奉旅襯南还,羽士左右之力为多。且千里随行,送其安厝,方归故山。此真方外有心人,非寻常羽流可同日道也。近从嘉禾抵敝郡,略为周旋。今渡江,道出淮海。恐钵囊告罄,不能还山。惟君侯与吴先生有故人之谊,必致深念。于羽士之归,敢为绍介。幸君侯稍为援手,导之出彊,勿使其留滞异乡,沿门持钵,引领以望君侯,不独一羽士矣。一春笔墨,匆匆酬应,碌碌促迫,苦无神怡务閒之会,寄一水一石,就正大雅。初夏定至湖上,当为先生构小帧,剪两峰翠黛,寄呈发笑耳。临书瞻企,不尽欲言。伏惟鉴茹,幸甚。教小弟恽寿平顿首。存翁老先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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