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8 程砚秋(1904~1958) 民国时期致周达有关京剧生涯的信札和照片十五页 信笺九通十五页(带信封五枚)、照片三帧 出版:《周达存亲友书札墨迹(下)》p441-461,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5年。 说明:周达上款。 此为程砚秋民国时期论京剧及时局的文献一批,计有信札9通15页、照片3帧,围绕演艺、周游、书画征题、息影避祸、秋声社社务等内容而作,涉及陈叔通、袁思亮(伯夔)、金仲荪(悔庐)、陈其采(蔼士)、俞振飞、顾珏生(孙)、袁帅南、许源来、葛中超等,约作于1920至1940年代,即程氏风华正茂、声名隆盛的黄金时期。 此为市场所见数量最大的一批程砚秋信札,写作时间跨度近二十年,可藉窥程氏学书情况及书法进变。部分信札自述其从艺心迹及息影背景,对程氏演艺生涯研究均有裨益。 周达由罗瘿公介绍与程砚秋相识,从此引为知交,程谓周“惟公知我,二十年来交淡如水”,故在信中屡以公私事务相告,谈及家境、秋声社争端及息影计划,坦言“平生硁硁,惧人以伶见待,未能谐俗,或不见谅于人”,并谈及从艺生活——“为旧食征逐及无谓酬应耗去三分之二的宝贵光阴……而为个人计又所得几何,此等生活固亦近于末路,言之大可叹也”。 信中多处谈及罗瘿公,如“罗先生病已大好”(可知此信作于1924年以前)、“秋十八岁生日,瘿师征集名人书画装成册子,后来秋常请人题字”“将旧日瘿师信札检出”等。罗瘿公一手发掘并成就了程砚秋的京剧天才,是程砚秋的伯乐,曾亲自教程识字、作诗、写字,介绍拜师梅兰芳,甚至为后者将旗姓“承”改为汉姓“程”。 信中并多记录程砚秋演出情况,如1938年1月3日信中“已定自新年元旦起在新新戏院出演……昨日演《玉堂春》,上座千人,情形尚佳。”又,1941年4月26日信中谈及济南、青岛、烟台等地演出“成绩绝佳”。检《程砚秋史事长编》,1941年2月7日,秋声社因济南北洋大戏院之约拟赴山东演出;2月9至10日,一行四十余人离平赴济南;2月13日,演于济南十日后,转赴青岛、烟台;3月19日至4月5日,为烟台孔庙筹款演剧委员会演义务戏。与信中所述行程吻合。 值得一提的是,周达虽为近代著名数学家、海上名流,学界对其卒年却莫衷一是,现存1939、1940、1949等多种说法。检“廿八日”信,程以“前年先母见背”家情相告,查母托氏卒于1941年10月,则此信应作于1943年;而此信首“昨奉赐札,敬悉尊体康强”语,可知周氏卒年应在1943年以后。 程砚秋耕种照2帧,约摄于1942至1943年,随1943年“廿八日”信同函寄出。“廿八日”信中程谈及“息影歌场,不复供人色相”,又自嘲“迟肥如许”,决意收回田地以自耕,“长为农夫以没世”。有趣的是,程氏此次息影归田,实情却是因拒为敌伪献艺,须躲避日伪纠缠而作佯退姿态,只是在监控中亦不便向友好道明。 附程砚秋1923年影印文稿二页。 CHENG YANQIU AUTOGRAPH LETTER SIGNED TO ZHOU DA ABOUT HIS PEKING OPERA CAREER AND PHOTOGRAPHS DURING THE REPUBLIC OF CHINA PERIOD Fifteen pages of letter and three photos Illustrated: Letters of Zhou Dacun and His Friends, vol. 2, pp. 441-461, Guangxi Normal Unviersity Press, 2025 Note: Dedicated to Zhou Da. 27.5×17cm×5 26.5×16cm×7 26×17cm×2 约2至5寸(照片) RMB: 10,000-20,000 作者简介:程砚秋(1904~1958),原名承麟,字菊侬,号玉霜,艺名艳秋,满族索绰罗氏,北京人。京剧“四大名旦”之一,京剧程派艺术的创始人。曾任中国戏曲研究院副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