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蒂·纳罗德的作品浸透着来自热带海岛的清新自然,这源自他自小生活的环境以及对南美艺术的喜爱。他的作品画面色彩丰富,颜料看起来像是未经调和、直接从软管中挤到画布上的一样简单明快,但是每幅作品的色调都和谐统一,透露出艺术家把控色彩的高深功力。与此同时,艺术家对画面采用平面化处理,将背景简化至单纯色块,奠定了整幅画面的情绪基调,再采取最为坦率直接的方法——纯色和平涂,将人、植物、动物和日常物品放入其中,并不强调过多细节和透视关系,忽略人物真实的肢体比例,表现出野兽派鼻祖马蒂斯对他创作风格的深远影响。 对于外形的塑造,奇蒂也寻求着最简化形式的和谐。不同于弗里达原作中人仔细刻画的人物脸庞和身体,两颗心脏外露并相互连接,画面充满着、哭泣、破碎,将痛苦转化为艺术,用幽默和幻想来调和。在《The·Two·Fridas》中,奇蒂笔下的的两个弗里达身形的勾勒都极其简洁颀长,她们穿着鲜艳浪漫的民族服饰,度假风满满。在柔软明亮的背景之下,一人拿着一本书,一人的腿上蹲着一只拿花的蓝色猴子,闭着眼,处于“享受当下”的轻松状态中。艺术家将注意力放在营造慵懒氛围上,强调作品中透露出的愉悦气息和人物之间的情感流动。 空间是他强调的另一个重要概念,既是指物理距离,也是心理的关系。在《Middle Class and Capitalism》中,个体相互重叠和联结成为总和,但密集的画面并不让人压抑,奔跑的姿态和自在伸展的肢体组合成为富有激情的旋律,音乐和律动被引入群像的画面,空间看似复杂但疏朗透气。奇蒂的作品营造着“每个人都有着平等机会”的乌托邦,这是他对于理想社会的想象,也探讨着“我们如何沟通,我们可以去到哪里,以及公共空间如何被使用。”他善于把他所思考的问题处理得隐秘而轻松,只以日常的形态出现在画面当中,沿着生活的树干不断延伸,到达细枝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