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7 谢稚柳(1910~1997) 致高岭梅有关张大千及画展的信札三通 画心一帧、信笺二通四页 1946年、1958年作 识文:1. 岭梅吾兄惠鉴:日来海上还又数月,屡以峻斋、绍杰之便,曾乞其奉问起居,度荷鉴及。兹有恳者,弟前在渝所寄尊处拙作二十四幅,拟乞设法寄上海。此画存放尊处口无不可,惟弟近在此谋开画展,口时间已定,赶画恐来不及,不得已乞兄将拙作寄回也。一切琐渎,良所悚感。何日来沪,当谋良觌,不尽。即颂大安。弟稚顿首,十六夜。回示寄上海愚园路八三八弄十号弟收。 2. 岭梅吾兄:多年不通音问,深以为念。兹有一事奉求,大千友人向寄萍,年来贫困不堪,春间曾来函要求大千对他长期帮助,近几月来又屡来信追询此事,实不得已。多年以来,弟对大千情况殊无所悉,不知大千能满足其意否?请兄为转一函致大千,成否务请回我一信,(愈速愈妙)俾弟得以转告向君,以了此事。琐琐奉渎,深以为歉。专颂台安。弟稚柳顿首,十月一日。 3. 岭楳吾兄:十月十九日手书奉悉,至以为快,并转告向寄萍兄。然顷又来书,兹特转奉,如何如何?使弟多渎清神,真无可奈何也,一笑。大千已到何处,其眼疾如何?至以为念。吾侪当以为大千眼决不能令其坏下去也,如何如何。晤时乞为致意,不尽一一,即颂台安。弟稚柳顿首,十一月十七日。 说明:高岭梅上款。 此谢稚柳信札3通5页,围绕画展、画作存放、张大千眼疾、近状,以及周济友人向寄萍而作,提及蒋维崧(峻斋)、曾绍杰。附高岭梅致谢稚柳、向寄萍覆信复写稿六通九页。 其中,1946年信中谈及请高氏代售画作。结合信件语境,可推测此信应为谢稚柳离开成都后不久所作。其时,蒋维崧、曾绍杰、高岭梅等寓居成都,故有“屡以峻斋、绍杰之便”“问候起居”之说。又1946年8月谢稚柳在上海成都路中国画苑举办谢稚柳画展,可知此信当系谢稚柳为画展作品而作,即信中所言,因画展展期将近,“赶画恐来不及”,故请高岭梅将其寄存于高处的“二十四幅”作品寄往上海。所及“上海愚园路八三八弄十号”为谢稚柳寓所,1946年张大千致萧福存信札中曾提及嘱将《东洋美术论考》一书寄“上海愚园路838弄10号谢稚柳先生”。 1958年信札二通可知新中国成立后谢稚柳与海外仍有联系,且可知张、谢交情深厚。据随信所附高岭梅1959年1月21日由香港中国银行为向寄萍汇款账单,可知信件当作于1958年。信中谈到张大千患眼疾之事。张1957年夏因糖尿病突患眼疾,视物不清,此后数年辗转世界多地治疗,均未见康复。谢稚柳在信中对其眼疾甚表关心和担忧,表示“吾侪当以为大千眼决不能令其坏下去”,体现对张大千身体、画艺的珍视。 所及向寄萍为张大千兄弟早年结识的友人。1924年,张大千四哥经营受损,后在友人肖翼之动员下,于1925年春偕张善孖、张大千等兄弟四人约同肖翼之、向寄萍赴皖南郎溪,并在此地创办农场。 1959年1月高岭梅由香港中国银行分别向杨浣青、向寄萍、曾正蓉汇款账单三张。其中致谢稚柳四函, 高岭梅附件回信分别作于1949、1950及1958年,围绕内战局势及去留问题以及张大千行程而作,谈及1949年张大千台北画展、1950年印度画展,以及四川解放前夕张大千返川接妻女赴台、催问谢稚柳去留问题等。信言“大局转变之速,诚出意表,烽火已近沪市,度府上已有安全打算,迁入中区抑来台”,“大千……在四川将临解放前夕又往菩接其四夫人及女心沛返台北”,披露了大局剧变之下诸如张、谢等艺术家之流各奔前程的社会之象。 XIE ZHILIU AUTOGRAPH LETTERS SIGNED TO GAO LINGMEI ABOUT SHANGHAI PAINTING EXHIBITION AND ZHANG DAQIAN’S EYE DISEASE One piece of unmounted calligraphy and four pages of letter Dated 1946 and 1958 Note: Dedicated to Gao Lingmei. 113×10cm 23×13cm×4 RMB: 10,000-20,000 作者简介:谢稚柳(1910~1997),名稚,字稚柳,以字行,晚号壮暮,江苏常州人。著名画家、鉴定家。曾为上海中国画院画师、西泠印社顾问,历任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上海市文管会副主任、中国书协常务理事、中国美协理事、中国画研究院院务委员、上海博物馆研究员等。